【all堂】茧
个人胡诌的时代背景，别当真
瞎起了个名字，都不知道自己在写啥。。。
就是一篇。。。心血来潮之后意识流写作。。。
“那孟爷的腰，啧，要命的勾魂刀。”一个男人嘴里咬着烟，蹲在码头，对旁边光膀子的小伙儿说到。
城里最近很多天没出太阳了，阴冷潮湿。
这条街道走到底，一座带院子的别墅，黑色轿车停在了大铁门前。穿着棕色风衣的男人从车上下来，几个黑衣服的赶过来给他打开了大门。
孟鹤堂坐在卧室大床上，屋里点了熏香，没开灯，黑漆漆的，只有香炉子里面透出一点点光亮。
“今儿没去于先生那里？”栾云平脱下手套走进房间，床上的人动了一下，看了他一眼，“哟，回来挺早。”
“没什么大事儿，就把周九良他们留那里了。”栾云平走到床边坐下，“等下该吃饭了，起来了小少爷。”
“去你的吧，今天他们都休假了，吃啥啊。”孟鹤堂身上穿着黑色的睡袍，衣服随着他的动作滑落，露出疤痕交错的胸口。
“几年了，怎么就是不见好。”栾云平的手指摸到他胸口最明显的疤痕，是枪伤，在心脏旁边。
“为了提醒我别忘记抓住那个狗东西。”孟鹤堂说得淡然，那是三年前，他们在港口那一次，有人一枪打中了他，他命大，硬是活下来了。
“还摸，等下不吃饭了？”孟鹤堂抓住他的手举到嘴边，栾云平手很粗糙，摸起来不舒服，但是安心。
“穿好衣服下去，今天晚上煮面吃。”栾云平给他把衣服拉好，走几步拉开落地窗的窗帘，屋子里稍微亮堂了点。
孟鹤堂是跟着郭老板做事，他干爹也是郭老板当年出生入死的搭档，摸爬滚打多少年，才算站稳脚跟。虽然事儿不一定都干净，但是在这个年代，有口饭吃就是天大的事儿。
干了几年，孟鹤堂手下也有了自己的势力，混到现在，出去别人叫声孟哥，表面风光那背地里都是些什么堆起来的心里有数。
“今儿不去马场，去九良他们那边看看。”孟鹤堂坐在后座，今天天气竟然意外放晴了，他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些。
栾云平在前头开车，应了声，调转了方向。
到了地方下车，周九良他们今天是去收货，谁知道那帮人竟然坐地起价，周九良还算稳重，拦着后面几个脾气大的，正耐着性子跟领头的商量这件事儿。
“怎么回事儿？”孟鹤堂双手插兜里，栾云平在后边拿着他的风衣，“先生，他们觉得那价钱不行。”
孟鹤堂瞥一眼那领头的，“价钱是一早说好的，你想涨就涨？”领头的他没见过，估计是那边那几个找来的愣头青，当挡箭牌使。
“哪来的小白脸管你爷爷的闲事，这价……”他话还没说完，一拳头裹着厉风招呼到他脸上，硬生生打落两颗牙，孟鹤堂顺势一脚踹到他身上，狠话还没放完他就被打倒在地吃了一嘴灰。
手颤颤巍巍想捂到脸上，刚刚抬起就被人狠狠踩住，踩他的那人看都没看他一眼，直视他身后几个吓破了胆儿的家伙，“就这点能耐跑我地盘撒泼？”脚上使劲，直叫地上趴着这人不住哀嚎。
“滚吧。”孟鹤堂抬起脚，说这话时带着笑，轻飘飘的一句话，这帮人如获大赦，连滚带爬过来架起领头的。
“这下钱都不用给了。”孟鹤堂走到货箱旁边，打开看了看，“货不错，就是人蠢。”
周九良身后几个还有点没反应过来，周九良倒是挺淡定的，把东西搬起来搬进仓库，栾云平过来把风衣给孟鹤堂穿上，“今天脾气这么大，回头郭老板要怪罪。”
“得罪人少吗，还差这个。”
另外几人跟着周九良搬货，孙九芳凑到周九良旁边，“这人到底什么来头，怎么孟哥跟他这么亲？”孙九芳到孟鹤堂手底下有几年了，栾云平是前年才跟着孟鹤堂的，孟鹤堂就贴身带着他，其中偏心还是很明显的。
“于老爷给先生找的管家，读书人，以前当国文老师的，底子还是挺干净。”周九良跟孟鹤堂最久，对于栾云平，他也不甚了解。
“看着是老实。”孙九芳点点头，若有所思地走了。
栾云平手摸到孟鹤堂腰上，抬眼就看见周九良盯着他，或者是他的手？
“在外边，”孟鹤堂一脸慵懒的神色，“还是不要了吧。”
“你今晚还回去？”栾云平没有把手移开，甚至收紧了一些。“九良。”孟鹤堂从栾云平衣服口袋里摸出烟。
“先生，有什么吩咐？”周九良把货递给旁边何九华，走到孟鹤堂旁边。
“今晚咱们出去吃，冬华酒店那老板前几天还请我去呢。”孟鹤堂说话时也没看他，手上把烟盒打开，里边空的，“等下买包烟，你们先忙吧，忙完了去那边儿。”
周九良应了声，栾云平给孟鹤堂把车门打开，两人开车走了。
“于老先生不是糊涂人，栾云平……他可是霸着孟哥不放手呢。”何九华走过来，把箱子重重地放在周九良手里。
周九良没说话，何九华也觉得没趣儿，去找孙九芳他们了，嚷嚷着今晚喝点啥。
晚上他们到那的时候孟鹤堂他们还没来，要了个包间坐好了，孟鹤堂平时跟他们都朋友似的相处，不拘束，把酒菜都点好了，孟鹤堂才姗姗来迟。
“哟，都点上了。”孟鹤堂换了件白色的衬衫，领口两个扣子没扣，露出的皮肤上可见暧昧的痕迹。“今晚别喝蒙了啊，我才懒得送你们。”
周九良给他倒了茶，孟鹤堂喝不了酒，平时他们都拦着不给喝，孟鹤堂突然伸手，“烟呢？”
“先生少抽点，明天再买。”孟鹤堂转头问另外一边的何九华，“孟哥嘴里还有烟味儿呢，没抽过瘾？”
孟鹤堂手肘撑在他肩膀上，整个人都往他怀里倒，“明知故问啊华儿？”
“想要烟得叫哥，是不？”尚九熙把酒瓶子打开，开始给他们倒酒，其他人对孟鹤堂和何九华两人的暧昧举动见怪不怪了一样。
“叫哥不用现在叫。”何九华捏了捏孟鹤堂锁骨那里的红痕，“孟哥玩儿挺开。”
孟鹤堂眼见着这人又耍不正经了，想着要烟肯定没希望了，从何九华身上起来，靠着自己的椅背眼睛看着吊顶。
“孟哥，马上又到下个月交货，那个家伙…”孙九芳从自己外套里摸出一张纸条。
“还没确定到底是谁…这里坐的都是自家人，我信任你们，别再犯蠢事。”上次因为消息泄露，他们被伏击了，周九良伤了腿护着他全身而退，那次把那些孙子全都捉回来只搜出来那样一张纸条。
上菜了，何九华给孟鹤堂夹了一块红烧肉，孟鹤堂还靠着椅背仰头发呆，红烧肉送到嘴边，他才张口咬下。“味道一般，肉老了。”孟鹤堂嚼着肉含糊不清地说道。
吃完了也没有谁喝醉了，他们今天每人只喝了一点，走到酒店大门口，孟鹤堂勾住了何九华的领子，“送你孟哥回家。”周九良从兜里摸出来一串钥匙丢给了何九华。
两人走路回去，孟鹤堂只穿了白衬衫，到晚上自然是冷，“靠过来。”何九华解开了自己风衣的扣子，“孟哥心里早有数了吧。”
“昂，是啊。”孟鹤堂靠在人怀里，头往他颈窝那里蹭，“只是还在抱着期望？”何九华掐住他的下巴，指尖摩挲他柔软的皮肉。
“要真的是他，我就杀了他。我不容许我的人背叛我。”孟鹤堂闭上了眼睛，何九华把他打横抱了起来，“希望孟哥说到做到。”
地下室里，久违地亮起了灯光，这一次，他们揪出了内鬼，是跟在孟鹤堂身边天天看上去老老实实的栾云平。
这次孟鹤堂右肩挨了一刀，其他人也是狼狈不已，把栾云平押到地下室绑好了，周九良把绳子紧了紧，“栾先生可还舒服？”
“被人绑着那怎么舒服得起来，小孟儿怎么还没来？”栾云平一脸轻松，甚至还带着笑。
“啪！”孙九芳上来就是一巴掌，“你还有脸问孟哥？”周九良没有阻止，“栾先生先在这儿待会吧，我们还要回去照顾先生。”
栾云平被一巴掌扇得发懵，没再说话，满嘴都是血腥味，真难闻。
孟鹤堂下来的时候是一个人，披着风衣，右肩的纱布还隐隐渗出血。“栾哥真是干得漂亮啊。”
走到被吊起来的人面前，抚摸着他的头，“差一点，我就死在你手下了。”
“他们打你了？”摸到那人脸上的淤肿，孟鹤堂皱紧了眉，“小孟儿要给我报仇吗？我只是小孟儿的，小孟儿不会让别人动我的，对吗？”栾云平带着笑，孟鹤堂手摸到他干裂的唇边。
“背叛我对你有什么好处？”栾云平却笑而不答。
“我会杀了你，然后让他们把你从桥上丢下去，你会在水里一点点腐烂，听起来怎么样？”
“那小孟儿要怎么杀我？”栾云平的视线从嘴唇往下，看着眼前那人锁骨处还没有消退的痕迹。
“那看栾哥喜欢什么样的，是不是？”昏暗的地下室，孟鹤堂解开了自己的衣扣，玫瑰色的嘴唇在身前人带着血污的脸上轻吻。
“小孟儿真是浪啊。”在那人柔软的手伸到他衣服里的时候，栾云平咬住了他的耳垂。
“哥哥教得好。”
可惜了，手被绑着，要不然应该狠狠掐住他的腰，孟鹤堂毫无章法的动作看得栾云平心急。
第二天于老先生派人来了，把栾云平处理了之后抬走了。
孟鹤堂窝在椅子里，周九良送走了于老先生的人之后就上来了，“先生，带走了。”孟鹤堂点点头，从人口袋里把烟摸了出来。
“先生不高兴？”
“啊？还好吧，你今晚留下来睡。”
周九良倒茶的动作顿了顿，“先生舍不得他？”
“嗯？我的人背叛我之后，就没有资格再活着了。就像……被丢弃的宠物。”孟鹤堂头发有些凌乱地搭在额头，手里夹着还没点燃的烟。
周九良跟了他九年，只觉得越来越看不透眼前人了，上一秒可以解开衣服躺到一个人怀里，下一秒就会举枪抵住那人的太阳穴。
吸人精血的妖怪，又不应该这样留情，孟浪地叫着还要带着哭腔问你怎么不疼他了，属实磨人。
栾云平又回来了，是新年的时候大家伙一起吃饭，郭先生又介绍给他们的。
卧底到那边儿之后又被派回来，听起来是个戏剧性的事情，也确实让他们哄笑了一场。
孟鹤堂提前回去了，刚刚进卧室，栾云平跟着走了进来。
“小孟儿。”
孟鹤堂一脚踹过来，被他捏住了脚踝，“怎么了，不高兴我骗你？”
“我一开始都知道你不是善茬。到没想到你还是自家人。”孟鹤堂把脚抽了出来，站定。
“我就应该一枪打爆你脑袋。”
“错过机会了，没办法。”
“下次上床你小心点，我枕头底下放枪的。”孟鹤堂从腰侧把枪摸了出来。
“你这个妖精只吃精不吃血，我怕什么。”
“滚呐，就你嘴欠。”栾云平闪身躲过那人一拳头，听见楼下有动静，知道周九良他们也跟着回来了。
“栾哥哥，可得疼我。”两人滚倒在床上，孟鹤堂凑近那人耳边，轻声说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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